[伞修/all叶]无忧城（上）
· 之前那篇文大修后写完了丢上来，感觉自己话真他妈多
· 诡异向/猎奇向/作者不知道在写什么系列/
· 你读出了啥就是啥，我这里没有标准解释
· 架空
· 【ooc】瞩目
· 一切人物属于蝴蝶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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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忧 城
[伞修/all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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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在沙漠的深处有座无忧城，它拥有巨大的财富和瑰丽的珍宝，找到它的商队无不变得富可敌国，可那些传说中找到过它的商队在那之后都不再曾进入过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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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小商队将沿着古老的商线历时数月穿越这沙漠，到达另外一片神秘莫测的疆土，带回这边不曾见过的稀宝，赚个腰缠满贯。
小小的城镇熙熙攘攘，有的人在这里进入沙漠，有的人从这里往中原去，有的人尚未开始就已害怕决定离开，每个人都是这里的过客，就连住在这里数十年的老人们也坚信着自己终有一日将离开这里。
“倘若什么时候开辟出新商线，这里马上就会荒废的吧。”李轩对吴羽策感慨道。
“你想得太多了。”吴羽策说，“且不论开辟新商线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马上荒废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吴羽策看着往来熙攘的人群，回头对李轩道：“你这次真的要跟着去？”
“到都到了这里了。”李轩笑道，“再说了，这群人啊……”他摇摇头，说：“我总不能指望这唐昊突然开窍吧？”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啊？”唐昊耳朵倒是灵得很。
吴羽策就笑笑，挥手告别，李迅夸张的扑上去抱住了李轩大声说一路顺风，盖才捷严肃的把一个小袋子交给李轩，说这是护身符请务必带好。
李轩手上拿着，有些无奈地揉揉盖才捷的头。
“好了吧都？”那边懒散的男人收起了烟枪，微微抬高声音，“告别完，就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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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算去找无忧城。
这真是个荒谬又大胆的想法，每个知道他们真实想法的人都毫不掩饰地表达出这一点，他们劝告他们，而叶修只是懒洋洋地笑着摆手。
“诶诶队长，你说叶修到底为什么要去找那劳什子无忧城呢？明明我们几个商队做的也很不错啊，何况叶修就是赚钱的代言词啊！就算兴欣现在根基不稳，也不用如此着急吧？嘉世的邱非也没喊，如果真像老叶说的有十成把握那他怎么可能放过他那个宝贝徒弟啊！”黄少天喋喋不休，却又极其注意着音量，确保只有喻文州能听见，“我看这里头绝对有诈啊！”
喻文州看着最前头的叶修，轻声回答：“无忧城不止是财富……你还记得那位老人怎么说的吗？”
那是他们初到进入沙漠前最后一个小镇的那天，那个小镇的人流量大得可怕，却也破旧得可怕，他们入住了客栈，因为房间不够而不得不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喻文州带着黄少天在镇上瞎转悠，顺便告诉卢瀚文必要的他未来将会用到的知识。
然后他们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那位老妇人。
老妇人用破旧肮脏的大围巾遮住头和脸，眼眶深深凹陷下去，以至于露出的面部尽是阴影。她蜷缩在角落里，也许是被家人赶了出来，又也许她根本没有家人。
喻文州当时正在和旁边摊子上的商人搭话，无意间提到了无忧城，然后看见了那位妇人。
那位妇人用嘶哑的如同破锣样的嗓音问他们是不是要去寻找无忧城。
“是的，请问您是知道些什么吗？”喻文州微笑着问，他用眼神示意黄少天去弄些流食来，黄少天就带着卢瀚文离开。
“无忧城……富可敌国……可不仅仅着那样……”老妇人眼里露出追忆的颜色，“最初啊，人们是因为另一个传说才去寻找它。”
她说得及其缓慢，声音难听得无法忍受，但喻文州至始至终都仍然微笑着，还递上珍贵的水源，却被老妇人拒绝。
“因为据说，在无忧城里，可以见到再也见不到的人。”老妇人说，“在那里，他们仍然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有着感情和记忆的人。”
再也见不到的人，在离沙漠最近的镇里，人们为了避讳，从不说死字。
老妇人眼里露出怀念的声色，似乎是笑着看着镇上往来的人群：“最开始人们到这里，只是为了寻找无忧城而已，而商道，不过是个附属产品罢了。”
黄少天回来，将食物给老妇人，老妇人露出感激地神色。
“如果可以……你们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带到无忧城？”她如此询问，却不愿吃黄少天带来的食物，“我是个快要死的人啦……”
“您吃吧，也许您能等到我们回来的那天。”喻文州这样回答他，“我们会帮您的。”
“是要交给谁吗？只带到城里这就够了？您形容下那人的样子吧这样我们也好寻找呀！放心吧这次我们的领队可强了，我们一定会到无忧去的！”黄少天这样对她说。
她笑着小幅度摇头：“我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啦。”
老妇人从怀中掏出精致的袋子，从做工上来看已经是多年前的东西了，但材质非常好，她把它郑重其事地交给喻文州，喻文州笑着表示倘若他们到了，一定会完成她的愿望。
黄少天并不说话，他看着那小小的袋子，越看越觉得编织那袋子的丝线是苏杭用来上贡的最好的丝线。
之后他们便离开，喻文州回头看去，那老妇人仍蜷缩在角落，黄少天给她的食物她没有再拒绝，却也仅仅是放在身边。很快有穿着肮脏衣不蔽体的孩子们跑来抢走了食物。
喻文州便又转过了头。
“这么说，是叶修要去找什么……已经不在了的人吗？”黄少天皱起眉头，“什么人对他这么重要，队长你知道吗？这次韩文清那家伙也没来，叶修如果不想说我们铁定是要被坑了。”
话虽如此，语气里确实浓浓的担忧。
“没关系，我想……我们可以去问问霸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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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进入沙漠的第五日，他们夜晚休息的时候。
王杰希悄悄走到叶修身边去。
“你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糟糕，叶修。”王杰希这么对叶修说，“你是领队，如果连你的状态都如此糟糕，我不得不怀疑我们找到无忧城的可能——甚至于成功走出沙漠生还的可能。”
“大眼你是在看相吗？”叶修笑笑，点起烟卷，“放心，哥可不会倒在你们前面。”
他说这话时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傲气，却又像是在陈述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事实。
“愿意聊聊吗？”王杰希不理会叶修的调侃，而是异常认真地说，“起码你能睡得好一些——两个人分担的话。”
“呵，少天可未必什么都不知道。”叶修抽了口烟，想了想，“好吧，你应该也听老方说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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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曾经方士谦无意中对王杰希提起过的一样，在最开始的时候，陪伴在叶修身边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苏沐秋。
这个人有着和叶修不相上下的天赋，同时拥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可是他的光芒还不曾来得及绽放就已经陨灭了，以至于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在最初人们并不互相信任，他们使用者各自的代号把真实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然后借以掩盖自己的真实信息。
更别提他是苏沐橙的哥哥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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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现在才想到无忧城呢？”王杰希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询问，同时偏头去看另一边和楚云秀坐在一起小声说这些什么的苏沐橙，“要来，七年前更适合不是吗？”
“哪儿行啊。”叶修笑起来，“嘉世才几个人啊，妥妥的有去无回好吗大眼？”
“这可不是理由，起码不会是你的理由。”王杰希笑笑，用笃定的语气回复叶修。
叶修也就翘翘嘴角，站起来向正往他这个方向走来的喻文州走去，同时对王杰希说：“大眼啊，明天就要偏离商线了，怕吗？”
王杰希并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叶修向喻文州走过去，然后看着喻文州带着温和的笑意与叶修交谈，偶尔朝他投来的目光时，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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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秀曾问过苏沐橙关于苏沐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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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苏沐秋的事情，在叶修提出要去无忧城之前，除了苏沐橙和他自己，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
虽然老一辈的如魏琛等人可能了解个一星半点，可那玩意儿往往使用来唬人的。就像在多年前叶修还叫叶秋的时候关于他的传说可没有现在这么嘲讽。
苏沐秋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对于叶修来说这种强又和韩文清的强不一样，前者是朋友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人，而后者似敌非友，大概就叫做是命中注定的敌人简称宿敌这样的存在。
——这当然不是因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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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那天突然就带了个人回来。”
去了苏沐秋家之后叶修见到苏沐橙，充分认识到了什么叫做一切以妹妹为中心坚持三百年不动摇。
对此叶修常常取笑苏沐秋，自己却也渐渐变成和苏沐秋一样的德性，常常弄得那时候小小的苏沐橙哭笑不得，一脸无奈。
就像所有白手起家的故事一样，他们的故事的开始也总是带着温馨愉快的贫苦，生活艰难，偏偏三个都是青春期要长身体，东西总是不够吃的，碰到糟糕的事情急得跳脚大声骂娘，被雇主跳票之后诅咒着下次碰见要再坑回来。可就是因为在那样艰难的日子里，所以生活中偶尔闪现的一点细微的美好都叫人恨不得珍藏在心底好好呵护起来。
——更何况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只要每天在一起，又会有哪天不想要放在心里最重要的那块地方呢？
那就像是温暖漂亮的阳光轻轻落在并不崭新而是带着破旧和灰黑色的古老建筑物上，也许那里都快接近于一片废墟了，光与影重合交错，如同梦幻的世界，带着别样的美感。
有些东西是越珍藏在心底就越会发酵的，可是它本来的样子究竟是不是多年回想起来的时候的那样了呢？不管是不是，这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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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叶修会把我们召集到一起。”喻文州骑在骆驼上，太阳很大，蒸发着所有供人们生存下去的水分，“就算有商会联盟的原因，那也没办法解释。”
“叶修也不是会因为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说，就贸然召集我们这些人去一条不知道有没有人走过的商路，甚至有丧命的危险的人。”张新杰皱着眉，他很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感觉。
王杰希叹了口气：“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不过你们感觉到了吗？越来越热了。这条商路微草也走过，总感觉天气不对。”
张佳乐的骆驼在前面少许，听了这话就扭过头来：“没错，早年我在百花的时候也走过——这边去西域虽然险，但比另外几条的确近很多，只是中间无人区的范围太广，后来才逐渐弃之不用。”
喻文州摇摇头：“蓝雨多走海路……可能魏老大会知道吧。”
“听你这么喊魏琛怪奇怪的。”张佳乐说，“之前在小镇上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不是说什么事情奇怪，是种……感觉？”
黄少天和方锐落在后面，好在这两个人不在这边，不然分分钟话题就跑了。
王杰希：“是整体环境给的感觉？”
张新杰：“建筑物不合常规，人流量并不科学，居住的人们会令人感觉奇怪。”
喻文州：“嗯……不过我们已经上路了。”
李轩忽然插话：“搞不好小镇就是无忧城的一部分呢。”他在后面少许，一直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
张佳乐打着哈哈：“怎么可能，你见过那座城是这个鬼样子的？”
的确，他们已经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烈日当头，连黄少天都减少了说话的次数，放眼望去是黄沙一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运气足够好，直到现在都没有碰上太大的风暴。
喻文州轻声说：“谁知道无忧城是什么样的呢？”
几个人纷纷打了个寒颤，不在细想。张新杰放慢了速度，和肖时钦并排，两个人讨论什么去了。
“这么想想，的确有的瘆人啊。”王杰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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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日，他们遇上了风暴。
叶修嘶吼着试图保证队伍的完整性，然而在风暴后仍然失散了四人，李轩、方锐、唐昊和孙翔不见了。
夜晚休息的时候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叶修的情绪不算好，苏沐橙坐在叶修身边时不时地说几句，更多的时候是沉默。楚云秀为他俩留出空间，自己跑到一边去看星星。
喻文州和黄少天比了个手势就走过来，苏沐橙朝喻文州笑笑，站起来走到黄少天那边去。
“当时……也是这样子吗？”喻文州轻声问道。
叶修沉默很久，然后点点头：“那时候嘉世才了个壳子……老陶走不开，我和沐秋搭了散队，也是这条商线，也是风暴，然后他失踪了。”
“那为什么还要召集我们？”
“一方面也有联盟的原因，这条商线利润很大，如果能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更安全的探索那么这笔大头我们就吃到了。”叶修说，“另一方面……就是无忧城了。”
“其实无忧城一开始只是一个幌子，为了遮掩这次的真正目的。”叶修迟疑着，然后说，“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关于这条商线的一个传闻，据说走过这条商线的人七成以上见过无忧城，有的人忘了，有的人还记得，但共同点就是他们不会再来这条商线，但这个故事继续告诉了下一代，又有新的人抱着好奇心和一夜暴富的心思过来这条商路……”
“还有的人，就留在无忧城，再也没出来。”张新杰坐在两个人旁边。
喻文州皱起眉头：“联盟应该清楚，但仍然要我们来走这条路商线……”
“是利润。”叶修平静的说，“皇商的手越伸越长，老冯还不愿意起冲突。”
“那你自己的原因呢，叶修。”王杰希也过来。不知不觉间还剩下的这九个人已经围在一起，黄少天和苏沐橙在稍远处，很明显是黄少天在询问苏沐橙某些事情。
“我……”叶修最后轻声说，“我发现我居然在害怕。”
连张佳乐都没嘲讽什么，因为在所有人，甚至是叶修自己看来这都是件再奇怪不过的事情——叶修居然会害怕。
“有我们。”周泽楷认真地说，“不用怕。”
“就是啊，而且方锐李轩这两个人带着，孙翔和唐昊也不是新手了，不会出事的。”肖时钦笑笑，反而转移了个话题。
“老叶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楚云秀毫不留情。
“继续吧，到这里可没有退路了。”王杰希道。
“啊哈老叶你也会怕？继续继续，本少在你有什么好怕的啊？而且不见见无忧城大家都不甘心吧！嗯哼干票大的吓死那群皇商啊！”黄少天倒是活力四射。
叶修就笑出来：“废话嘛你这不是，少天你还是安静点好。”
“我去老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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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的有点儿让我觉得玄乎的是，在碰上风暴的前一天张新杰刚和我说过水和食物的问题，我当时还跟他在地图上讨论了绿洲的事儿，结果是让方锐带着那四个人往绿洲那边去做接应，我们剩下的继续走。”
“然后就碰上风暴，他四个就不见了。”
“你说这事儿……怎么说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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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苏沐橙忽然就醒了，然后她看见叶修也没说，站着抬头抽着烟。
夜晚的星空特别漂亮，繁星点点，还有丝带样的长河横越天空，像散落在柔软的蓝色幕布上的亮银色的珠宝，闪闪发光。
“真漂亮。”苏沐橙就对叶修说。
“是啊，真漂亮。”叶修就这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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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黄昏见到了无忧城的影子。
那简直不像是该出现在沙漠深处的城市，就如同中原每个大的城市一样，城的外面有着高大厚重的城墙，灰黑的色调，阴沉压抑。
“我靠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无忧啊！”黄少天哑着嗓子说，“这么沉闷的色调搞毛啊！这么高的墙看不到里头啊。哎我说啊队长老叶我们真要进去啊？这看着也忒不靠谱了点儿啊我去，该不是跑错地儿了吧，张佳乐是不是因为你在队伍里头啊？”
“卧槽！”张佳乐反应迅速地爆了粗口，“能不能不玩这个了啊？啊？黄少天你皮痒啊？”
“来来来谁怕谁啊？来pkpkpkpk啊。”黄少天倒是好久没人跟他贫，这几天因为缺水等原因都蔫了，现在终于又蹦跶起来了。
“少天别闹。”喻文州开口，“前辈，接下来怎么办？”
叶修在看到那影子的时候几乎像是着了迷，直到喻文州喊他的时候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你们怎么看？”难得的，叶修这么问道。
从头到尾叶修不曾露出过犹疑的意思，哪怕在那天晚上。
张新杰推了推眼镜，挡住他眼睛里闪现过的情绪。
“走。”张新杰这么说。
“走啊有啥好说的？老叶你这近乡情怯啊磨磨唧唧的还能不能好了，走走走别等了，我可是快要渴死了。”黄少天因为嗓子沙哑的缘故，连话都少了不少。
“走，叶修，你怕什么？”张佳乐这么问道。
周泽楷说了他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眼神坚定：“走。”
楚云秀笑笑不说话，苏沐橙站在楚云秀身边，轻轻点了点头。
“走吧前辈。”肖时钦这样说，“到都到了，怎么能不去呢？”
“是啊，到都到了。”王杰希接口，“不去太可惜啦。”
“前辈，这下意见统一喽。”喻文州笑笑，看向叶修。
叶修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得，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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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已久，久到了那些往事虽然仍然如刀刻一般留在心上，但某些细节某些场景甚至某些人的音容相貌都如同滴墨于水，渐渐晕开而变得模糊不清。
极其偶尔的时候，叶修也会想，他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就执着于无忧城了的。
不过既然决定了就去做，仅此而已。
[TBC]